“快了,需要多储备点魔力,想要大神殿现界时间延长,必须有充足的魔力支持。”拉美西斯二世说道。
韦伯听罢似乎有了什么决定似的,低声说道:“那我的魔力你也拿去吧,毕竟,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你才是该大放异彩的那个啊。”
胸口好似火烧一样,滚滚魔力自韦伯那低劣的魔术回路中传出,倒是让拉美西斯二世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韦伯摇摇头,在保温垫上坐起来,脱掉靴子钻进睡袋之中。
“Rider为什么你连本应由我来负担的魔力也不用,而使用自己贮存的魔力?”
韦伯躲在睡袋里低声说道。
“这个…嘛…”
似乎很难解释的样子啊,拉美西斯二世深深地叹了口气,竟然单方面切断了来自韦伯的魔力供给,“坦白的说,作为英灵的我是纯粹的灵魂杀手,如果我要全力战斗的话,而供魔者又是韦伯你的话,那么瞬间造成的剧烈消耗甚至会危及到韦伯你的生命。”
“即便那样也可以,我早有准备。”韦伯把脑袋朝向地面,低声说道,“我不想让次圣杯战争成为你一个人的战争,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如果我不付出流血和牺牲,不取得胜利的话,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啊…”韦伯声音越来越小,很快隐没在吹过墓园的夜风中。
韦伯所无法割舍的,是在他心中无法让给任何人的东西。
他夺得圣杯的目的,并不在于愿望。
正如他自己所说,韦伯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看,只是想确认,我韦伯——
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去取得属于我的东西!
“看来韦伯你志向远大啊。”拉美西斯二世的笑声回荡在墓园中,“那么我也不能落后啊…既然彼此皆怀有名为胜利的目标,那么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嗯。”韦伯坚定的点点头,“不过关于Archer那个家伙,Rider你有什么对策么?”
韦伯自然是清楚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力,他的对手,狂战士赫拉克勒斯曾经凭借射杀百头斩杀了拉美西斯二世的宠物,与龙种同级别的幻想种星空斯芬克斯。
那个几层楼高,数个街区大的怪物在冬木横冲直撞,却在他手上无法撑过十分钟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而如此强大的赫拉克勒斯,竟然被吉尔伽美什直接给杀死了,哪怕没有亲临现场,光凭冬木大桥上那骇人的痕迹也不难看出昨夜的战斗有多恐怖。
这个消息对韦伯来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这么说来的话圣杯战争中又少了一个强敌,可吉尔伽美什的危险程度,毫无疑问又上升了一个级别,想要夺取圣杯的话,肯定会和吉尔伽美什发生正面冲突的。
“Archer的话,倒真是一个强敌啊。”拉美西斯二世想了会说道,“韦伯你收集的情报中表明,他的宝具是王之财宝,可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宝具不止一个,而且,非常克我的宝具。也就是说,对付他,光辉大复合神殿是没用的,这个宝具作为我的王牌而不是取得圣杯的主要战斗力。”
“那这么说的话,对付其他从者,大神殿还是很给力的吧。”韦伯说道。
“没错。”拉美西斯二世这一声充满了自信,“我敢说,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大神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既然如此,对付吉尔伽美什,得对他的御主下手?”韦伯思索了一会后觉得,这样强大的对手必须智取。
“麻烦就在这。”拉美西斯二世的声音中突然带上了一丝严肃,“韦伯你消息闭塞,应该还不知道远坂家的当家已经死了吧。”
“远坂家的当家?!”韦伯突然从睡袋里钻出来,“那位…不就是Archer的御主么?”
“没错,但他死了。”拉美西斯二世说道,“这个情报要不是偶然听到,我甚至都不知道…因此,Archer的御主另有其人。”
“天,这次圣杯战争里都发生了什么?”韦伯对于这种变故感到吃惊。
“所以说啊…这次圣杯战争的变数很大。”拉美西斯二世说道。
……
……
第二天清晨,露水打在韦伯脸上,哪怕困意再浓,再想睡,这种凉嗖嗖的感觉还是把韦伯从睡梦中弄醒了。
“既然醒了,就走吧。”
“嗯嗯。”韦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一个晚上都在帮拉美西斯二世恢复魔力,身心俱疲啊。
打开铁门后,韦伯看看四周没人后,蹑手蹑脚的离开,这个墓园毕竟是死人安息之所,韦伯也不好从墓园中心穿过,只能走小路了。
走出常绿阔叶林后,明媚的阳光刺得韦伯晃眼睛,他不得不找个阴凉之所往大叔大婶家走。
秋老虎的威力已经全面发散了,在冬木这个滨海城市,秋冬二季夜间和白天的温度相差很大的,晚上可以冷得牙齿发颤,白天恨不得扒光了全身的衣服。
对此韦伯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圣杯战争在这里展开,完全是为了避开西方势力的插手,这里的环境倒显得根本不重要。
慢悠悠的往回走,在便利店带些微波炉加热食品,韦伯就将就着把它当早餐了。
到家后,大叔大婶也才刚刚起床,互道早安后,韦伯就一头栽在卧室温暖的大床里了。
窗帘没有拉上,户外阳光明媚。
韦伯并没有注意到庭院对面一栋已经废弃多年的小别墅里,有一双窥视的眼睛。
……
……
切嗣已经离开了,一夜蹲守,没有任何影子,直到黎明也没有魔术师的踪迹,而白天并不适合切嗣这样夜间捕猎的独狼,因此先行离开,方为上策。
“舞弥,第二天就拜托你了,如果有情况的话,我随时支援。”切嗣在城堡里向舞弥发出讯息。
后者已经赶到了深山镇的韦伯寄宿点附近,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和切嗣相比,舞弥的作风显然更狠,毕竟,她已经是切嗣所培养出的兵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