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危机四起(1 / 2)

第六十四章︰危机四起

远坂府邸.地下室.

言峰绮礼只能暂住在这里了,毕竟教堂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Assass出门,直到第二天还没回来,绮礼也没打算去询问一下,反正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圣杯降临,甚至没心情战斗,在历届圣杯战争中都很罕见。

但今夜绮礼打开地下室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种好似进错了别人房间的不协调感。

温度没有变化,也没什么异常的气味,只是房间内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

本来绮礼的房间根本没什么装饰,现在却充满了如同古代宫廷一般的豪华幽雅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绮礼经常和衣而睡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房间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人物。

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嗯?Archer?”

面前的男人有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从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铠甲,而是充满现代感的皮夹克和蛇纹裤。

绮礼完全想象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英雄王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旁边的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高级呢。真是不像话的家伙。”

“……”

绮礼望着并排摆放在桌子上的空酒瓶,满脸黑线。

貌似这位英雄王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逐个品尝过了。

虽然乍看有点令人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绮礼有一种只要听说是极品的美酒便一定要买回来的癖好。

酒这种东西,如果仔细追究起来的话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奥世界,或者说,酒能够通过味觉填满内心所覆盖的空虚。

在自己空虚的时候,用酒精来把自己灌醉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带认真的这样认为着。

不过一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品尝过一次,只是不停的在增加美酒的数量。

就算上次吉尔伽美什来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些美酒拿出来招待英雄王,反正那位自己带了酒。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吉尔伽美什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兽的力量,你应该感受到了吧…”

“盖提亚么?”

绮礼轻声说道,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那个家伙来说,你有什么想法?”英雄王说道。

“非常强。”绮礼顿了顿,“要不是联手一战,恐怕连英雄王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嗯~哼~”英雄王撇撇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毕竟已经死透了,这次找你,就问一句,你还记得上次和你说过的么?”

“……”

绮礼看着面前笑意吟吟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说话。

毕竟,远坂时臣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师啊,如果英雄王这次前来是为了探讨这件事的话,那么远坂时臣死期不远了吧…

“绮礼,你也对于只是听从时臣的命令而感觉到无法满足了么?”吉尔伽美什冷笑道。

“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绮礼并没有回答英雄王的问题,而是带着些许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如果你真的要背弃远坂时臣,那么早该做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绮礼。”吉尔伽美什又抿了一口酒,“坦白的说,远坂时臣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只是一味的顺从我的意愿,甚至不管这是不是合理,像他那种高傲之人,居然扯不下脸皮与我分开。”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从者的你嘴里说出来呢,况且,你如果和他分开,那么很快就会消失,除非——重新和其他魔术师签订契约。”言峰绮礼突然说道。

“果然还是你懂。”吉尔伽美什听到这话后轻声笑笑,“好好考虑一下吧,其实在我认为的,最有可能取得圣杯的人选,是你啊…”

英雄王仅仅只是告诉了绮礼考虑一下,就灵体化离去了,看着逐一排开的空酒瓶,绮礼感受着地下室无人的静谧,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绮礼扪心自问,他活到现在,已经不知这样问过自己几千次、几万次了。

而今夜,这一问题却不断压迫着他,只有这次,自己不得不在天亮前得出答案。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卫宫切嗣——

这个冷酷无情的狩猎机器,正准备着一个一个地消灭着对手,只怕现在,他也还在什么地方潜伏着,准备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

与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沉思的绮礼不同,切嗣正努力地向圣杯这个唯一的目标迈进,这个名为冬木的战场,令曾经持续投身于空虚战斗的男人在沉寂了八年之后复出,一出现,就给了所有魔术师绝对的压力,还有他的英灵,也是足以对所有从者造成致命危险。

但绮礼在还不知晓他的意图和理由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就必须离开这里了,他必须做出一个抉择,在绮礼眼中,两仪式这个从者,只会忠实的执行他的命令,而不是能取得圣杯的强大战斗力,所以…绮礼决定抛弃她。

至于卫宫切嗣,在得到全能的许愿机时,那男人会祈祷些什么呢?这个答案,真的能填补绮礼心中的空隙吗?

“…你是,什么人?”

他忽然自言自语道。

他曾经带着几乎等同于祈祷的预感期待着卫宫切嗣,期待着卫宫切嗣的答案。

现在的绮礼有了危机感,那是同级别的竞争对手带来的危机感,让这个男人很焦虑,非常焦虑。

爱因兹贝伦的女人,还有那个曾经和他战斗过的舞弥,为什么会为切嗣这样拼命,都为了让他实现这个目标?

或者说,难道切嗣已经堕落到能将自己的目的与第三者分享的庸俗程度了吗?

这个思考,直到第二天黎明都没有结束,绮礼沉默着,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异样且熟悉的气息。

这个气息正从门外的走廊向自己靠近,就算只是无声的行走,吉尔伽美什也毫不掩饰身上释放出的华丽的威严感。

吉尔伽美什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步入了绮礼的屋子。

见绮礼正在沉思,吉尔伽美什叹息着,似乎带着一丝怜悯的摇摇头,冷笑道:“都到现在了,还在想什么?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