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洪涛赚得盆满钵满,风光再娶。
…
司蕴睁开眼睛,顿觉呼吸不畅。
“醒了?”
是梅友乾的声音。
司蕴侧眸一看,嘉飞公主和梅友乾正坐在榻沿,瞪大眼睛,齐齐望着她。
“拜见公主,公主怎么来了?”司蕴欲下榻行礼,被嘉飞公主制止。
“你伤着,不必多礼!”
“你没有什么大碍,但要记得静养,别蹦蹦跳跳的!”梅友乾叮嘱道。
“真的没有大碍吗?看傅稹那样子,我都吓死了,以为司蕴要没了!”嘉飞公主心有余悸。
傅稹派人来请梅友乾,她闲着无事,便跟了来。
一进屋,就见司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傅稹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一旁,阴沉着一张脸,死盯着司蕴,像盯着一具尸体。
“他医术不精,又关心则乱!”梅友乾笑回一句。
“杨紫灵你看了吗?是不是被你的药给毒疯了?”司蕴抓住梅友乾问。
梅友乾脸一沉“你怎么说话呢?我是炼制狄奴,但都是男子,哪有炼女子的?我有底线的好不好!”
末了,又补道“我来时,听说南萱在帮杨紫灵沐浴洗漱,还没来得及看呢!就先来看看你!现在应该洗完了!”
“走!我跟你一块去!”司蕴推着梅友乾出门。
宋南萱正弯腰低着头,跟傅稹汇报着什么。
见他们三人走入,傅稹起身,朝嘉飞公主行礼。
他瞥向司蕴,轻声问“头还疼吗?”
司蕴习惯性摇了下头,谁知这一摇,晕眩袭来,脚下不稳。
傅稹想上前,扶住她,却见离得近的嘉飞公主,搂抱住了司蕴。
他止住脚,斥道“伤着就好好休息,出来乱跑什么?”
“做你丫鬟真可怜,伤了脑子,还要被你骂!这么多年了,脾气怎么还那么差?”嘉飞公主白了傅稹一眼。
“我哪里骂她了?”傅稹反应极大。
这大嗓门,听得司蕴脑子嗡嗡的,一阵反胃,呕得一声,跑出去吐了。
“哎呀,会吐!完了完了!撞伤脑子可大可小!这会吐,就糟了呀!”梅友乾急道。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开药?!”傅稹瞪梅友乾一眼。
“不着急啊!不是还得看一个?一会儿……”
“先顾司蕴!”傅稹厉声呵斥,打断梅友乾。
“……”梅友乾怔住。
“算了,不用你!开药我也会!”傅稹疾步跟出去。
嘉飞公主的侍女,扶着吐得晕头转向的司蕴,正巧回屋。
“二爷,司蕴伤了,不如先送她回成国公府,请徐大夫来妥善照料,我留下照顾杨紫灵吧!”宋南萱叫住傅稹。
傅稹脚下一顿,没有说话。
嘉飞公主立在司蕴屋门前,盯着傅稹和宋南萱,眼底浮起一抹冷意。
返回屋内。
“这个宋南萱,趁你病,迫不及待要取代你了呢!”嘉飞公主急得在屋内踱步。
“一个阮知意已经够招人烦了,再来一个宋南萱?他心里还有个死掉的梅姐姐,一群女人争来抢去的,傅稹我都不想要了!”
嘉飞公主已经在梅友乾那里,详细地打听了傅稹和梅姐姐的过往。
真是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女一家,美女再医治英雄的戏码。
在不为人知的病床之上,谁知道他们怎么互诉衷肠,私定终身了呢?
这么想着,傅稹都不干净了!